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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很低迷,谁都沉浸在那种气息中无法醒过神来,至于那些没良心的,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怕引起众怒,片刻之后,谢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张无忌急忙上前去扶着自己的义父。
等谢逊抹干眼泪,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师啊大师,你一心为那个畜生着想,一心想要度化我这个魔头,可是你恐怕从来都没想到吧,这些事情都是成昆算计好的呀。”
谢逊的话陡然引起轩然大波,空闻站起身来,高声问道:“你说什么?”
谢逊像是没有听到空闻的话一样,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半晌之后才低沉的呢喃道:“大师,你说你与成昆是说好的,这一点我相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拜你为师的时候恐怕就算计好了的。”
空闻距离谢逊最近,所以尽管谢逊的声音不大,空闻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睁大了双眼,眼神来回在谢逊和成昆之间流转。旁人不敢说话,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昆,突然呵呵笑起来:“谢逊,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疯魔了呢,没想到脑子还在的吗?居然能够想清楚当初的一切,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徒弟啊。”
谢逊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这样的畜生,教出我这样的魔头来,倒也合适,只是这些年来,你午夜梦回之间难道不曾想过大师吗?”
成昆不在说话,闭上了双眼。空闻接口道:“谢施主,你还知道些什么,请你全部说出来吧。”
谢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又低声呜咽着,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更加像刚才成昆口中的疯魔了。只是在场的人都不敢多言,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呢?那只是他未到伤心处罢了,男儿也是人,也有发泄情绪的*,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们也有流泪的权利。
空闻不敢催促,过了半晌,谢逊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师,你被骗了,你被成昆这个恶贼骗了啊,从头到尾都是他算计好的,他若是真的对我愧疚,当初杀了我家一十三口人真的是酒后失德的话,那他怎么不一死以谢罪呢……
他后来一直跟着我,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说什么没脸见我也不过是为了哄的你的信任罢了,他明明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逼他出来,若是真的有侠义之心,若是真的后悔愧疚了,又怎么不出来见我呢……
他与我十多年的师徒情意,对我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以他的心计城府,恐怕在已经摸清楚了你的心性,我当初用卑鄙手段残害大师,都在他的算计中呢?他真厉害啊,把人性都摸清楚了……
大师啊大师,你乃一代高僧,怎么就死在我的手中了呢?你明明是为了化解冤仇让武林平静,怎么就被成昆给算计了呢?你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到人性的险恶和人心的歹毒呢……
呵呵呵,是了,你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物,自然不知道人性的丑陋,也不愿意去猜疑人心的黑暗,所以才会来度化我,才会收成昆为徒吧。想来到了最后关头,你已经明白自己被成昆给骗了吧,不然又怎么会告诉我那些金玉良言呢?又怎么还惦记着我杀人入魔的事儿呢?只是最后的明悟也是你用生命做代价换来的……
大师,我当初说过,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成昆,一定要报仇雪恨,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了,答应你的不在胡乱杀人,我也做到了,你若是在天有灵,今日就睁开双眼看清楚吧。”
说道最后,谢逊的神志已经清醒过来,眼中不在流露泪水,一开始黯淡无光的双眼现在看起来却炯炯有神,凭着感觉就能死死地盯着成昆不转头。
成昆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就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直到谢逊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谢逊的目光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当然,这一切谢逊都看不见。
“成昆,你我当初的恩恩怨怨,今日总算是能够了结了,来吧,光明正大的战一场,拿出你“混元霹雳手”的功夫来,当初大师反复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我就亲自试试。”
谢逊话音刚落,张无忌上前几步,轻轻扶着谢逊瞬间高大起来的身子,低声说道:“义父,让孩儿来吧,义父的仇就是孩儿的仇,义父的心愿就是孩儿的心愿,今日就让孩儿为义父一战吧。”
谢逊摇摇头,低声笑道:“我儿孝顺,我心里知道,不过这一战,义父一定要亲自动手,任何人都是无法代替的,不论是为了我家一十三口人,还是为了后来牵连无辜的人命,更多的是因为我当初给大师说过,我一定会找到成昆,一定要算清楚这些帐,也许大师未必赞同,不过我当着大师的面说过了,就一定要做到……
孩子,你且看着吧,义父虽然十几年没动过手了,不过身子骨还没老,手脚还是灵活的,脑子也不算糊涂,以往都是私下教导你,今日义父亲自上场给你做示范,你好好看着。”
张无忌看到谢逊一脸坚定的表情,再一回想这些年义父所受的折磨,最终还是听话的退下了。有的事情,就像义父说的那样,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只能自己亲自上阵才能完成那种心愿,这就像是宿命一样。
反正有自己在,义父一定不会有危险就是了,想到这些,张无忌把视线落在成昆身上,成昆听了谢逊的话,抬头看了看场中的众人,视线最后落在杨逍一行人身后的大殿中央。
别人不知道,雪舞却是知道的,那个地方应该有通往明教密道的门,一切恩怨的起源都在那道门里面。成昆双眼迷离,最后从身上散发出一股悲凉的味道来。慢慢的,把头转向谢逊的方向,双肩轻微抖动,眼神坚定起来,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能够从中看出一丝诡异的平静。
谢逊眼睛看不见这一切,眼瞎了这么多年,靠着耳朵已经习惯了,而且正是因为眼瞎的原因,听力总是要比旁人好一些,在这么多人当中,硬是能够凭着成昆那与众不同的呼吸声找对方向。
把一直横放在胸前的屠龙刀拿到面前来,对着成昆所在的方向微微倾斜,成昆也面色肃穆,看着谢逊眼睛都不眨一下,两息之后,二人同时出手。
其实这样的场合,成昆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谢逊眼睛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很好。若是他能够沉着冷静一些的话,完全可以仗着眼睛的优势压着谢逊。 毕竟谢逊的功夫都是他教出来的,即使是后来学了别的功夫,习惯当中带出来的动作还是不是改变。
如果他落后谢逊一步的话,肯定能够一一化解谢逊的招式,可是偏偏他会和谢逊同时出手,二人你来我往,有的招式是一模一样的,有的则各有特点,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刚硬的路子。一拳一脚,一招一式都带着刚硬力量,外放的内力像风一样吹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虽然力量不如当初雪舞他们在光明顶上的那一战,却也让众人都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雪舞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雪舞的人质当中,成昆实在不是一个如此鲁莽的人,虽然十分看不起对方的为人和心性,可是从实际上来论,雪舞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心计城府都十分深沉的人。
能够把整个江湖玩弄在手掌之中,能够算计空见那样聪明少见的高僧,能够撇开多年的师徒情意对自己的徒儿动手,能够在众人面前演戏而且还一演就是那么多年过程当中不出纰漏,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此刻突然失去理智呢?除非这个表面上的糊涂是为了掩饰真实的内心,难道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吗?
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成昆一直和武当派的弟子在一起,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玩什么花样呢?途中甚至一个和他联系的人都没有,也许他的人到是想联系,可是在这么多人的监督下,别说尚且还有武当派的内... -->>
场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很低迷,谁都沉浸在那种气息中无法醒过神来,至于那些没良心的,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怕引起众怒,片刻之后,谢逊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张无忌急忙上前去扶着自己的义父。
等谢逊抹干眼泪,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师啊大师,你一心为那个畜生着想,一心想要度化我这个魔头,可是你恐怕从来都没想到吧,这些事情都是成昆算计好的呀。”
谢逊的话陡然引起轩然大波,空闻站起身来,高声问道:“你说什么?”
谢逊像是没有听到空闻的话一样,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半晌之后才低沉的呢喃道:“大师,你说你与成昆是说好的,这一点我相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开始就是骗你的,拜你为师的时候恐怕就算计好了的。”
空闻距离谢逊最近,所以尽管谢逊的声音不大,空闻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睁大了双眼,眼神来回在谢逊和成昆之间流转。旁人不敢说话,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成昆,突然呵呵笑起来:“谢逊,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疯魔了呢,没想到脑子还在的吗?居然能够想清楚当初的一切,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徒弟啊。”
谢逊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这样的畜生,教出我这样的魔头来,倒也合适,只是这些年来,你午夜梦回之间难道不曾想过大师吗?”
成昆不在说话,闭上了双眼。空闻接口道:“谢施主,你还知道些什么,请你全部说出来吧。”
谢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又低声呜咽着,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更加像刚才成昆口中的疯魔了。只是在场的人都不敢多言,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呢?那只是他未到伤心处罢了,男儿也是人,也有发泄情绪的*,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们也有流泪的权利。
空闻不敢催促,过了半晌,谢逊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师,你被骗了,你被成昆这个恶贼骗了啊,从头到尾都是他算计好的,他若是真的对我愧疚,当初杀了我家一十三口人真的是酒后失德的话,那他怎么不一死以谢罪呢……
他后来一直跟着我,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说什么没脸见我也不过是为了哄的你的信任罢了,他明明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为了逼他出来,若是真的有侠义之心,若是真的后悔愧疚了,又怎么不出来见我呢……
他与我十多年的师徒情意,对我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以他的心计城府,恐怕在已经摸清楚了你的心性,我当初用卑鄙手段残害大师,都在他的算计中呢?他真厉害啊,把人性都摸清楚了……
大师啊大师,你乃一代高僧,怎么就死在我的手中了呢?你明明是为了化解冤仇让武林平静,怎么就被成昆给算计了呢?你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到人性的险恶和人心的歹毒呢……
呵呵呵,是了,你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物,自然不知道人性的丑陋,也不愿意去猜疑人心的黑暗,所以才会来度化我,才会收成昆为徒吧。想来到了最后关头,你已经明白自己被成昆给骗了吧,不然又怎么会告诉我那些金玉良言呢?又怎么还惦记着我杀人入魔的事儿呢?只是最后的明悟也是你用生命做代价换来的……
大师,我当初说过,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成昆,一定要报仇雪恨,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了,答应你的不在胡乱杀人,我也做到了,你若是在天有灵,今日就睁开双眼看清楚吧。”
说道最后,谢逊的神志已经清醒过来,眼中不在流露泪水,一开始黯淡无光的双眼现在看起来却炯炯有神,凭着感觉就能死死地盯着成昆不转头。
成昆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就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直到谢逊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再次睁开眼睛。看着谢逊的目光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当然,这一切谢逊都看不见。
“成昆,你我当初的恩恩怨怨,今日总算是能够了结了,来吧,光明正大的战一场,拿出你“混元霹雳手”的功夫来,当初大师反复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我就亲自试试。”
谢逊话音刚落,张无忌上前几步,轻轻扶着谢逊瞬间高大起来的身子,低声说道:“义父,让孩儿来吧,义父的仇就是孩儿的仇,义父的心愿就是孩儿的心愿,今日就让孩儿为义父一战吧。”
谢逊摇摇头,低声笑道:“我儿孝顺,我心里知道,不过这一战,义父一定要亲自动手,任何人都是无法代替的,不论是为了我家一十三口人,还是为了后来牵连无辜的人命,更多的是因为我当初给大师说过,我一定会找到成昆,一定要算清楚这些帐,也许大师未必赞同,不过我当着大师的面说过了,就一定要做到……
孩子,你且看着吧,义父虽然十几年没动过手了,不过身子骨还没老,手脚还是灵活的,脑子也不算糊涂,以往都是私下教导你,今日义父亲自上场给你做示范,你好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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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自己在,义父一定不会有危险就是了,想到这些,张无忌把视线落在成昆身上,成昆听了谢逊的话,抬头看了看场中的众人,视线最后落在杨逍一行人身后的大殿中央。
别人不知道,雪舞却是知道的,那个地方应该有通往明教密道的门,一切恩怨的起源都在那道门里面。成昆双眼迷离,最后从身上散发出一股悲凉的味道来。慢慢的,把头转向谢逊的方向,双肩轻微抖动,眼神坚定起来,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能够从中看出一丝诡异的平静。
谢逊眼睛看不见这一切,眼瞎了这么多年,靠着耳朵已经习惯了,而且正是因为眼瞎的原因,听力总是要比旁人好一些,在这么多人当中,硬是能够凭着成昆那与众不同的呼吸声找对方向。
把一直横放在胸前的屠龙刀拿到面前来,对着成昆所在的方向微微倾斜,成昆也面色肃穆,看着谢逊眼睛都不眨一下,两息之后,二人同时出手。
其实这样的场合,成昆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谢逊眼睛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很好。若是他能够沉着冷静一些的话,完全可以仗着眼睛的优势压着谢逊。 毕竟谢逊的功夫都是他教出来的,即使是后来学了别的功夫,习惯当中带出来的动作还是不是改变。
如果他落后谢逊一步的话,肯定能够一一化解谢逊的招式,可是偏偏他会和谢逊同时出手,二人你来我往,有的招式是一模一样的,有的则各有特点,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刚硬的路子。一拳一脚,一招一式都带着刚硬力量,外放的内力像风一样吹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虽然力量不如当初雪舞他们在光明顶上的那一战,却也让众人都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雪舞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雪舞的人质当中,成昆实在不是一个如此鲁莽的人,虽然十分看不起对方的为人和心性,可是从实际上来论,雪舞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心计城府都十分深沉的人。
能够把整个江湖玩弄在手掌之中,能够算计空见那样聪明少见的高僧,能够撇开多年的师徒情意对自己的徒儿动手,能够在众人面前演戏而且还一演就是那么多年过程当中不出纰漏,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此刻突然失去理智呢?除非这个表面上的糊涂是为了掩饰真实的内心,难道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吗?
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成昆一直和武当派的弟子在一起,在自己等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能玩什么花样呢?途中甚至一个和他联系的人都没有,也许他的人到是想联系,可是在这么多人的监督下,别说尚且还有武当派的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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