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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小说网 www.90xsw.net,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贺兰雪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地除掉外衫,也爬了上去,躺在伊人的背后。

    他先是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侧身,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伊人的腰上,收紧。

    伊人也甚为乖巧,就势往他的怀里一缩,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虾米。

    贺兰雪心中一喜,头微微抬起,凑到伊人的脸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伊人。囡”

    伊人睡得朦朦胧胧,于是,朦朦胧胧地应了声“恩?”“伊人,我们是夫妻,对不对?”贺兰雪一脸坏笑,别有所指地提醒她“夫妻躺在一张床上,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恩。”伊人稀里糊涂地应着。

    贺兰雪于是受到了鼓励,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探了上来,摸了摸伊人的脸鲺。

    伊人却不客气地挥了挥手,赶苍蝇。

    贺兰雪不依不饶,又摸了摸她的鼻子。

    伊人又开始赶苍蝇。肉肉的小手,啪地一下打在贺兰雪的手背上。

    贺兰雪还是锲而不舍,转而去挠她的胳肢窝,伊人瑟缩了几下,然后迷迷糊糊地自语道:“怎么又来了一个流逐风?”

    当初她被软禁在冷艳的府邸时,流逐风就这般不停地扰她,让她睡不成觉。

    然后,她一睁开眼,便看到流逐风蹲在她旁边,百无聊赖地喊着:“好无聊啊,起床,陪我玩。”

    流逐风,绝对是一只讨厌的专门扰人美梦的大苍蝇。

    而贺兰雪此刻的行为,与流逐风没有两样了,因而,她有了这句无奈至极的感叹。

    贺兰雪初时没有听明白,转念想了想,脸色顿时一变,腾得一下便坐了起来。

    “流逐风上过你的床”

    这句质问,是那么气急败坏,睡在隔壁的易剑被惊得陡然坐了起来,细细一听,没了动静,他又重新躺了下去。

    贺兰雪可没有躺下去,他盯着伊人,气鼓鼓地问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伊人被他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睡意全消,躺在他的眼皮底下,郁闷地回答道:“就是做了你刚才做的事情”

    我刚才做的事情?贺兰雪琢磨了一会,更加火冒三丈。

    他刚才可没打算做什么好事。

    “你,你,你他他他”贺兰雪气得不知道怎么措词“你怎么能让他这样”

    伊人挺困惑地看着他,不解问:“我也不喜欢他这样,可是他一定要”

    “他一定要,你就给了?”贺兰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俊美的脸几乎要扭曲了。

    “厄”伊人有点不太明白,给是什么意思?

    “流逐风,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贺兰雪见伊人承认了,顿觉得怒火冲心,世界日月无光,一腔怨气,又舍不得发在伊人身上,只能恶狠狠地咒了流逐风一句。

    远在千里的流逐风,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望望天,然后揉了揉鼻子,继续对面前的fèng七说:“那个陆川啊”

    “厄,”伊人相当困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贺兰雪,想了想,然后,很大义凛然地说:“那个,你若是觉得生气,那你就也这样好了。”

    不就是不让他当苍蝇吗?至于气成这样?

    “也怎样?”贺兰雪眼睛都绿了。

    “吵得我不能睡觉呗。”伊人理所当然地回答。

    贺兰雪怔了怔,迟疑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啊。”伊人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睡。

    贺兰雪呆了半响,突然释然,他自顾自地笑了笑,然后,重新躺下,将伊人带进怀里。

    伊人早已经睡着了,只是寻找舒适的本能,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小小柔柔的身体,温热而真实。

    贺兰雪没有再乱动,也闭起眼睛,努力入睡。

    只是唇角微微扬起,一晚上,都噙着一抹笑。

    那神情如一只偷到腥的猫。

    离开大街,离开那场焰火,裴若尘一直走,没有回头。

    他终于走到了丞相府邸,大门洞开,一直守候的门人举高灯笼,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大人,回来了?”

    裴若尘淡淡地

    恩了声,一低头,头顶有东西落下,细细一看,却是那焰火的残屑。

    那门人于是板起脸来,愤愤道:“谁家小孩那么顽皮,把大人的衣服都弄脏了。”

    裴若尘身上,落了一身的纸屑残片。

    那门人继续碎碎念着,裴若尘没有接话,只是低下头,久久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然后,他抬头,转身,望向远远的天际。

    天色空明,浩浩汤汤,没有燃烧的痕迹。

    “公主呢?”裴若尘转过身,神色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公主已经休息了。”门人连忙回答。

    裴若尘迟疑了一下,然后似终于下定决心,举步向门内走去。

    宅院深深,夜色里,一眼望不到头。

    他没有命人盏灯,只是在暗色里潜行这样的夜晚,让他倍觉安全,走着走着,便好似自己也揉进如此的夜里。

    下人们早已准备了热水,裴若尘褪去衣衫,将整个人埋进热水里,屏息许久,直到肺呛空虚,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空气,他才冒出头来,仰面,大口呼吸着。

    是时候做个决定了。

    生存,或者毁灭。

    起身后,自有清丽美貌的少女捧着毛巾在旁边侯立着,裴若尘张开双臂,她们趋前,为他擦干了身体,又慢慢地沾干头发,用发簪重新束在头顶。

    少女们的动作很轻柔,少女的眼波,是一弯蜿蜒在田间的溪水。

    她们看着裴若尘的目光,是脉脉含情的。

    裴若尘,却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们。

    然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步履坚定,毫不迟疑地走到了贺兰悠的门前。

    举手,敲门“公主,你睡了吗?”

    贺兰悠的声音无比清醒“没有,你进来吧。”

    裴若尘于是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也没有点灯,灰蒙蒙的。贺兰悠坐在床沿边,正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裴若尘走到她面前,就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阿秀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贺兰悠道。

    “我知道。”

    “你这次进宫,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有事耽误了。”

    他们像寻常夫妻一样寒暄着,说着一天内的家长里短。

    “我打了裴若兰,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只是你还不曾打醒她。”裴若尘语调平淡,无喜无怒,听不出情绪。

    贺兰悠哽了哽,半天,才终于问出最重要的问题:“今晚,你为什么要来?”

    裴若尘站了起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贺兰悠闻到一股新鲜的水气,很干净的味道,水气后,是裴若尘特有的墨香味。

    他俯下身,手轻轻地放在贺兰悠的肩膀上,缓缓地推了下去。

    贺兰悠没有反抗,有点麻木地躺了下去,她全身一阵绷紧,心跳得很快,似期待,又似僵硬。

    裴若尘的吻,印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路往下,从颈窝,到胸前微微的起伏,光洁的皮肤,然后肚脐。

    那双拿惯剑,拿惯笔的手,灵活而轻盈,一件一件,褪去她身上本如薄衫的睡袍。

    贺兰悠仍然僵硬着,直到自己完全。

    “若尘”她终于抱住他的头,轻声呢喃:“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裴若尘的声音很低,不显棱角,却异常清冷。

    贺兰悠没有再说话,可她已经察觉到他的清冷。

    那温柔至极的动作,其实,更像一场例行公事。

    只是,他习惯了对人温柔,以至于床-第-之-间,也是溺死人的温柔。

    温柔产生了幻觉,幻觉中,他们彼此相爱。

    裴若尘的手划过她的曲线。

    她的腰,纤细滑腻,足以挑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手,却始终稳定,有条不紊地抚摸她,挑-动着她的兴趣。

    贺兰悠突然气恼,赌气一般,她一面享受着他的动作,一面高声道:“裴若尘,我不爱你”

    裴若尘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便是云淡风轻的一句回答“没关系,我也不爱你。”

    这句话,像一根针,捅破了最后那层遮羞的纸窗户。

    两人短暂的沉默后,突然不约而同地释然了。

    何必再装

    他们彼此不相爱,可是,他们已是夫妻。

    一生一世,注定纠缠。

    贺兰悠突然翻身,她按下裴若尘的手,坐在他身上,突然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想看看那样的清冷自持背后,到底,是怎样一副躯体。

    裴若尘没有反应,任由她俯下身,吻着,咬着,啃着,撕着,扯着。

    几番纠缠,他们终于赤-裸相见,然而最后关头,贺兰悠却突然停下动作,匍匐在裴若尘的身上,莫名地哭了起来。

    哭声压抑低沉,没有意义。

    裴若尘抬起手,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忽而发现,黑夜中哭泣的贺兰悠,竟如此美丽。

    他将她扶好,轻轻地放下来,重新将她压到身上。

    进入的时候,裴若尘闭上了眼睛。

    贺兰悠一声惊呼。泪水越发不可收拾,决堤一样。

    他拥着她,紧紧的,抚摸。

    贺兰悠一面哭着着,也紧紧地搂着他,跟随着他的动作,迎合。

    呼吸声渐重,弥漫着所有的视听。

    可是,没有呻-吟,呻-吟被咬在牙齿里,在齿缝间游走不定,就是无法,冲破那紧抿的唇。

    外面夜色更浓,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

    窗外,有一只土拨鼠好奇地倾听着。

    最后,它听到一声奇怪的叹息。

    满足的,不满足的,怅然的,不明意义的叹息。

    于是,一切归于沉寂。

    而东方,渐白。

    fèng九终于进宫了。

    一大清早,裴若尘便侍立在客栈门口,安静地等着fèng九的出现。

    过不一会,fèng九与贺兰雪同时出现在门口。

    见到贺兰雪,裴若尘不觉多惊奇,只是有点不解:明知天朝正在通缉他,他何以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

    “他就是我的药引。”fèng九微微一笑,解释道:“救治太后,要用一至孝之人的血做药引,而那人,又必须是她的亲生骨肉,想来想去,还是三皇子殿下最适合。”

    裴若尘低低垂眸,浅笑问:“难道陛下和贺兰钦大将军,便不是至孝之人了吗?”

    “裴大人以为呢?”fèng九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疏疏地反问了一句。

    裴若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臂一引,指了指面前停放的轿子。

    fèng九与贺兰雪相继钻进轿子里去,贺兰雪走到轿门口,突然抬起头,望了望楼上。

    他离开的时候走得很轻,伊人没有被吵醒,依旧在梦境里。

    他已经安排易剑:待伊人醒来后,送她回伊府,探望一下她的父母,好不容易回趟京城,贺兰雪可不愿意伊人真像天生地养的孩子一样,她也是有父母的,虽然父母不仁,好歹重见了,他们也会疼爱她的。

    贺兰雪现在,只希望很多很多人一起疼爱伊人,别让她孤孤单单的。

    “裴大人,我进宫的时候,你能不能护卫伊人的周全?”再怎么说,这里也不是他贺兰雪的地盘了,想了想,贺兰雪还是交代了一句。

    裴若尘也顺势抬起头,看了看临街的那个房间。

    伊人所在的房间。

    只瞟了一眼,他又极快地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了一声:可以,然后招手,向旁边的亲卫小声地叮嘱了几句。

    神色平静至极,仿佛伊人,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贺兰雪这才放下心来,钻进轿子,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浩浩汤汤地朝宫殿走去。

    轿子从偏门抬了进去,贺兰雪掀开窗帘,看着眼前熟悉的红墙青瓦,心中一动,说不上是怀念还是唏嘘。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曾在这曲曲折折的回廊里奔跑玩闹,而太监宫女们,则举着灯笼,在后面大呼小叫:三殿下别跑了三殿下别跑了

    他在这里学习,在这里聆听父王的教导,也在这里,与两位哥哥们一同习剑一同扭打。

    回廊的前面,有一株高大的榕树,还是那年父王病重,他们为了祈福,三兄弟一起植种的,而今,已亭亭如盖了。

    贺兰雪抬头看了看伞一般的树冠,终于放下了帘子,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萧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兄弟三人,渐行渐远,终于,成了陌路。

    轿子停了下来,贺兰雪

    屈身走出,他站起身,不无意外地看到前面立着的人。

    贺兰淳正站在最高的台阶上,贺兰钦则在第二层台阶。

    一身明黄的朝袍,和一身鲜亮的铠甲。

    阳光下,贺兰雪的眼睛有点刺痛,被晃花了眼。

    “阿雪。”贺兰淳静静开口,如小时候一样,直呼着他的名字。

    贺兰雪犹疑了一下,然后拂起衣袍,缓缓跪下:“罪臣贺兰雪,恭请陛下圣安。”

    “阿雪,起来吧。”贺兰钦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扶住他,贺兰雪本不欲起身,哪知贺兰钦手中暗注真气,手往上一托,贺兰雪复又站了起来。

    再抬头,台阶上的贺兰淳不为所动,神情依旧冷淡如初。

    “这位便是fè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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