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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李隆基勃然色变的谴责,老者困惑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反问道:“微臣不知太子所指何事,春风二字究竟有何忌讳?又与长安城中的典当铺有何关系?至于您说的那位当铺主人我更是闻所未闻。” 审视着老者的神色变化,李隆基微微有些不快地说道:“八年之前皇祖母重建大雁塔后,曾率国师与众官前往游览观看,时任太常博士的贺季真作《咏柳》诗,深得国师大人喜爱,其时老大人你也应该在场的。国师更在文武众官之前放言欲将别号改做‘二月春风’,皇祖母苦劝数时国师都未改初衷。此后不久,皇祖母听信国师谗言,遣凤阁侍郎崔玄韦和高僧法藏等人前往法门寺迎奉佛骨,于除夕日迎至长安崇福寺,次年正月十一日迎入神都洛阳,盛况空前。不想神龙之变乍起,皇祖母驾崩,佛骨滞留洛阳,国师杳去无踪。此后数年间,却忽然在长安城内坊间流传出了关于春风当的消息,号称当铺主人神乎其神可助人解除一切烦恼;曾有皇祖母近臣得晤当铺主人之面,言其相貌身形、言谈举止与失踪之国师有八分相像!” 老者闻言一愣,半闭双眼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点头称是道:“得太子提点,微臣方才想起当年那日之事!贺季真作《咏柳》诗后,国师确然当众宣布欲将别号改做‘二月春风’!但仅凭市井流言与一人之语恐难将那当铺主人就认作是杳去无踪的国师了,更何况春风二字又非国师专属之名,此事恐怕只是巧合。” 年轻的李隆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冷然说道:“想那国师曾数十年如一日蛊惑皇祖母,令皇祖母做下了许多天怒人怨之决断,不想在皇祖母驾崩以后他却凭空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早已觉得古怪。如今想来,市井之言绝非空穴来风,我料其必是逃离洛阳之后重返长安,继续着蛊惑人心的鬼蜮伎俩……” 见李隆基越说表情变得越严肃,他身边的那位中年文臣轻咳了一声,淡笑着劝阻道:“既然太子已然对那位神秘的当铺主人生疑,待我等回城之后,遣人前往市井之间专司查办就是。到其被缚伏法于太子面前之时,此事自然也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太子您又何必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呢?微臣刚才听闻云卿老大人应制之作后搜肠刮肚、冥思苦想,草草拟就了一篇新文欲与之相和,还请太子品鉴一二:朗朗神居峻,轩轩瑞象威。圣君成愿果,太子拂天衣。至乐三灵会,深仁四皓归。还闻涡水曲,更绕白云飞。” 李隆基心不在焉地随口夸赞了两句之后,又语重心长地对那位中年文臣说道:“道济你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了,之前我曾遣人盘点了长安城中所有店铺,却无一家以春风为号的店铺,更遑论名为‘春风当’的典当铺了!但三不五时市井间就会有人宣称,其机缘巧合之下误入春风当、面见当铺主人、顺利解除了自身之烦恼,并宣扬当铺主人之名讳赫然正是‘二月春风’!试想,当铺主人名讳为何又会与当年国师之别号相同?而城中遍搜不见之当铺,难道根本就不在长安城中?抑或是你我肉眼不可察觉之存在?” 记忆画面播放到了这里,遗世和尚再次暂停了画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之后却又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张扬,异常认真地追问道:“刚才我听你们两个谈话之间,提及到说你们俩似乎在现实生活之中也认识这么一位开着当铺、自称叫做二月春风的当铺老板,听你们俩话中的意思,你们所认识的那位当铺老板应该就是此时被李隆基怀疑的那位当铺老板咯?其实刚才我就对这个人很有兴趣,但由于我记忆之中还有这一段与之相关的画面,故而我才特地等到了现在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们能给我讲一讲他的事迹吗?” 面对遗世和尚充满好奇的眼神,张扬咂摸了一下嘴,有些纠结地将他与二月春风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有选择地讲述了一些。讲完以后,张扬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总之那个叫做二月春风的家伙绝对不能以常理来看待,虽然我也不清楚他那号称可以令人解除烦恼的能力到底是真是假,但以我的个性,我是绝对不愿意跟他那种人打什么交道的!说起来我其实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在你千多年的... -->>
面对李隆基勃然色变的谴责,老者困惑地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反问道:“微臣不知太子所指何事,春风二字究竟有何忌讳?又与长安城中的典当铺有何关系?至于您说的那位当铺主人我更是闻所未闻。” 审视着老者的神色变化,李隆基微微有些不快地说道:“八年之前皇祖母重建大雁塔后,曾率国师与众官前往游览观看,时任太常博士的贺季真作《咏柳》诗,深得国师大人喜爱,其时老大人你也应该在场的。国师更在文武众官之前放言欲将别号改做‘二月春风’,皇祖母苦劝数时国师都未改初衷。此后不久,皇祖母听信国师谗言,遣凤阁侍郎崔玄韦和高僧法藏等人前往法门寺迎奉佛骨,于除夕日迎至长安崇福寺,次年正月十一日迎入神都洛阳,盛况空前。不想神龙之变乍起,皇祖母驾崩,佛骨滞留洛阳,国师杳去无踪。此后数年间,却忽然在长安城内坊间流传出了关于春风当的消息,号称当铺主人神乎其神可助人解除一切烦恼;曾有皇祖母近臣得晤当铺主人之面,言其相貌身形、言谈举止与失踪之国师有八分相像!” 老者闻言一愣,半闭双眼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点头称是道:“得太子提点,微臣方才想起当年那日之事!贺季真作《咏柳》诗后,国师确然当众宣布欲将别号改做‘二月春风’!但仅凭市井流言与一人之语恐难将那当铺主人就认作是杳去无踪的国师了,更何况春风二字又非国师专属之名,此事恐怕只是巧合。” 年轻的李隆基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冷然说道:“想那国师曾数十年如一日蛊惑皇祖母,令皇祖母做下了许多天怒人怨之决断,不想在皇祖母驾崩以后他却凭空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早已觉得古怪。如今想来,市井之言绝非空穴来风,我料其必是逃离洛阳之后重返长安,继续着蛊惑人心的鬼蜮伎俩……” 见李隆基越说表情变得越严肃,他身边的那位中年文臣轻咳了一声,淡笑着劝阻道:“既然太子已然对那位神秘的当铺主人生疑,待我等回城之后,遣人前往市井之间专司查办就是。到其被缚伏法于太子面前之时,此事自然也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太子您又何必眉头紧锁、愁眉不展呢?微臣刚才听闻云卿老大人应制之作后搜肠刮肚、冥思苦想,草草拟就了一篇新文欲与之相和,还请太子品鉴一二:朗朗神居峻,轩轩瑞象威。圣君成愿果,太子拂天衣。至乐三灵会,深仁四皓归。还闻涡水曲,更绕白云飞。” 李隆基心不在焉地随口夸赞了两句之后,又语重心长地对那位中年文臣说道:“道济你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了,之前我曾遣人盘点了长安城中所有店铺,却无一家以春风为号的店铺,更遑论名为‘春风当’的典当铺了!但三不五时市井间就会有人宣称,其机缘巧合之下误入春风当、面见当铺主人、顺利解除了自身之烦恼,并宣扬当铺主人之名讳赫然正是‘二月春风’!试想,当铺主人名讳为何又会与当年国师之别号相同?而城中遍搜不见之当铺,难道根本就不在长安城中?抑或是你我肉眼不可察觉之存在?” 记忆画面播放到了这里,遗世和尚再次暂停了画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之后却又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张扬,异常认真地追问道:“刚才我听你们两个谈话之间,提及到说你们俩似乎在现实生活之中也认识这么一位开着当铺、自称叫做二月春风的当铺老板,听你们俩话中的意思,你们所认识的那位当铺老板应该就是此时被李隆基怀疑的那位当铺老板咯?其实刚才我就对这个人很有兴趣,但由于我记忆之中还有这一段与之相关的画面,故而我才特地等到了现在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们能给我讲一讲他的事迹吗?” 面对遗世和尚充满好奇的眼神,张扬咂摸了一下嘴,有些纠结地将他与二月春风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有选择地讲述了一些。讲完以后,张扬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总之那个叫做二月春风的家伙绝对不能以常理来看待,虽然我也不清楚他那号称可以令人解除烦恼的能力到底是真是假,但以我的个性,我是绝对不愿意跟他那种人打什么交道的!说起来我其实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在你千多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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