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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使一指:“我只跟他一个人说,你伏耳过来。”

    白莲圣使当即伏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梅霖嘴上,梅霖低低的在圣使的耳朵上,嘀嘀咕咕了半天,直听的那圣使点头不已,连称妙计。

    此时,山谷中的众丐早停下了身形,都看着山坡上这一个大小子和一个小小子。这一刻钟竟变的好长。最后,只听梅霖高声说道:“计当密才可行,切不可使人人尽知。”说完,像个大人似的大模大样的拍了拍白莲圣使的肩头,便呵呵笑着,退到一边,让香姑给揉高高肿起的腮帮子去了。

    白莲圣使站了起来,把徐大勇、路不封、石斌聚在一起,对他们简单的说了一遍。徐大勇突然说道:“我丐帮乃名门正派,万万不可用此诡计。”白莲圣使脸色一沉:“这算什么诡计?是五千名丐帮弟子重要,还是个人的名声重要?”徐大勇正要出声相抗,路不封突然说道:“徐大哥,这不是诡计。这好象是兵法,叫做‘分瓣梅花计’。兄弟我在哪本书上看过的,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徐大勇一听连路不封也如此说,便不再反驳。白莲圣使向着徐大勇一拱手:“时间紧迫,就请徐舵主立即安排。”

    徐大勇是个直肠汉子,认可不了的事是不会去做的,但是一旦认可的事却又会不遗力去做。

    自短刀堂兵不血刃的占了丐帮河北分舵总堂以后,飞刀堂便已潜入山东境内,时刻准备着全歼丐帮山东、河北两舵弟子于山东境内。

    丐帮弟子齐集原山,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如何能瞒的过飞刀堂?飞刀堂早就得知了确切的消息,急忙布署。飞刀堂堂主耶律艳珠最担心的就是丐帮弟子会南撤进入江苏,而河南早有大刀堂弟子进入,那是不用担心的。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丐帮帮主解天元一定会为了保存丐帮实力而南撤的。如果丐帮南撤,山东、江苏、河北三舵弟子合而为一,那将更加难以对付,毕竟天神帮崛起时间尚短,虽然个个都能以一当百,可毕竟人数太少,守的地方越多,力量就越分散。

    因此,耶律艳珠亲率五百名飞刀堂弟子以及收编的辽西马头帮的部分弟子,合计八百人,负责封堵丐帮南撤的路线,由副堂主马如虎率领飞刀堂另五百名弟子,逼近同心谷,迫使丐帮南撤。如果丐帮不南撤,只要丐帮帮主解天元和两大长老不亲至,五百名飞刀堂弟子对付五千名丐帮弟子,已是绰绰有余,正好聚而奸之。而且耶律艳珠可以在三个时辰之内赶到同心谷,到时丐帮就是想撤也撤不了了。

    马如虎原是辽西马头帮的帮主,被天神帮收伏以后,知道天霸实力深不可测,如果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一直忠心不二,终于当上了飞刀堂的副堂主。

    马如虎还未到四十,一直想早立战功,争取能够得到天霸的赏识,地位再上升一步,自己曾是堂堂的一帮之主,威震辽西,没想到今天却还要受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的管制,心中不禁不服。

    这一次,耶律艳珠安排自己率飞刀堂一半的战力进攻同心谷,正合了马如虎的心意。

    马如虎率领五百飞刀堂弟子列队急速前行,突然从路边树旁跳出大约二百名乞丐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那来探听消息,被飞刀堂探子射中一刀的山东分舵副舵主路不封。那些乞丐也不答话,呐喊着就冲了上来,飞刀堂弟子不慌不忙,五百名弟子列成战斗队形,一排排的飞刀射了出去。二百名乞丐还未冲到近前,已经倒下了四五十人。值日领队高喊口令:“第一二排,准备,第三四排,射。”“第五排,集中目标,射路不封。”眨眼之间,漫天飞刀如雪花一样向着路不封飞了过去。路不封连忙用手中竹棒拨打飞刀,飞刀来的又快又多又急,虽然路不封武艺超群,边闪边打,但右肩之上,还是中了一柄飞刀,竹棒几乎拿不住要掉下手来。

    路不封见目的已经达到,高喊一声:“撤!”乞丐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潮水一样“哗”的一下退了回去,只是那些乞丐不走山路,却翻山越岭而去。值日领队高声下达命令:“第一排,追!”飞刀堂第一排弟子正要起步,突然听到马如虎高喊一声:“慢,小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领队向着马如虎一鞠躬:“是,堂主。”然后,转过身来下令:“继续前进!”

    五百名弟子沿路继续前行,正行之间,前方一声呐喊,又是二百名乞丐冲了出来,为首之人却是河北分舵舵主石斌。这二百名乞丐与前面乞丐不同的地方,在于每人手里拿了一个木盾,木盾由树枝编成,好象是刚刚才做出来的。这二百名乞丐高喊着:“报仇、报仇!”旋风一样冲了上来。

    值日领队急忙下令发射飞刀:“第一排,上路;第二排,中路;第三排,下路,第四排,脚底;第五排,满天花雨;五排齐发!”

    众丐面前,四路飞刀齐至,头顶上还有旋转而下的飞刀,一面小小的木盾挡的了上面,挡不了下面,挡的了下面,挡不了脚掌,挡的了脚掌,也挡不了头顶。一时之间,惨叫之声四起。不过,这些乞丐悍不畏死,木盾只挡住要害,其余地方,任你随便射好了。在留下了二三十具尸体之后,众丐终于身上带着飞刀,冲到了飞刀堂的面前,进行了短兵相接。

    飞刀不仅仅是件暗器,更是件兵器,而且是件极其厉害的兵器,众丐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人家的飞刀对付自己的竹棒,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样,一刀两段,两刀四段,有时连木盾,也一刀削成两半。

    飞刀堂弟子个个刀技如神,面对众丐的疯狂进攻,有的还玩起了杂耍,先一刀削掉面前乞丐的头发,再一刀削掉其眉毛,最后才一刀刺入咽喉。

    石斌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早已两眼血红,狂舞木盾,就想上前拼命。眼前却出现了徐大勇的再三叮嘱:“石兄弟,你去诱敌,一定记住不要拼命。切记,切记。”

    石斌恨恨的一跺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二百名弟子都是河北分舵的四袋弟子,早就杀红了眼,一时之间,竟撤不下来。石斌连连狂吼数次,才缓缓的退了下去。这一战极其惨烈,虽然接触不到一刻钟,二百名丐帮弟子已经有五六十名,永远也不能起来了。其余的弟子也都带了伤,还有一些失去了一条腿或脚掌受伤的,不能撤退,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飞刀堂弟子上前,一刀一个,都结果了了事。看着剩余的乞丐缓缓的退走,值日领队看着马如虎,好象在询问,是否要追上去,把它们全部杀死。而此时,马如虎却直直的看着众丐退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马如虎只是觉的这些乞丐与以前所见到的,和自己了解的乞丐不大一样,具体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看到石斌那充血的双眼,却仍然率领群丐退了下去,这可不像以前那些只知一窝蜂般乱涌的乌合之众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我马如虎可不能在阴沟里翻了船,一切还是谨慎小心为妙,常言说的好:“小心驰的万年船嘛!”那值日领队看到马如虎不言不语,便按上例,整队继续前行,其中有两名弟子受了点轻伤,并不影响战力,包扎一下继续前进。

    马如虎一边走,一边想着丐帮这次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等到马如虎看到又有二百名乞丐冲了出来时,不禁恍然大悟:“他奶奶的,我以为是什么高明的计策啊!原来是‘分瓣梅花计’,想分散我兵力,各个击破,那是门也没有。老子就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看你有什么花招’。哈哈,哈哈。”想到这里马如虎长笑一声,登时觉的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怕来源于无知或不知,这就是人们对黑暗存在着一种本能恐惧的原因。指挥战斗就如在黑夜中摸索前行,全凭天边的一点微光来进行判断,如果知道了对手的意图,那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马如虎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一看面前为首之人却是一袭白袍一个的年轻人,在袖口的一块补丁上绣了一朵小小的白莲花。丐帮各个主要头脑的相貌、武功,天神帮早已打探清楚,通知给了各堂。马如虎长笑一声:“哈哈,没想连白莲圣使也亲身上阵了,不会是你们帮主解天元在同心谷里吧?”马大元这句话本意是在试探解天元是否在此,如果真的在此,只好马上退兵?因为以飞堂当前这五百人,还捉不住解天元,除非耶律艳珠率全部飞刀堂弟子在此,才能与丐帮帮主及两大长老一搏。

    白莲圣使年轻经验少,当即冷哼一声:“少废话,帮主正在苦练打狗棒法,准备有一天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恶犬。今天就由本使者来给你们送终。”说着,竹棒向前一指。一时之间,石块、木棍、甚至连土块,破碗齐向飞刀堂弟子扔来。这匹丐帮弟子并不逼近,只是像飞刀堂掷飞刀一样,把手中能够捡到之物,向着飞刀堂弟子乱扔一气。白莲使者则展开“天犬追风”的轻功绝技,绕着飞刀堂弟子乱兜圈子,随脚把地上之石块,踢向飞刀堂。白莲圣使内力深厚,所踢石块带着一股奇异的啸声,直向飞刀堂弟子射去,威力并不下于一柄柄飞刀。

    马如虎一听解天元不在此处,当下心下大定:“真乃天助我成此奇功也!”马如虎看到白莲圣使射出的石块,所附内力极厚,知道飞刀堂弟子抵挡吃力,自己便挺身而出,使出大摔碑手,一掌便把石块反击回去,甚至比来势更快更急。

    白莲圣使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个头不高,其貌不扬,内力却是如此高深,能把自己全力踢出的石块反击回来,这需要何种程度的内力?怪不得天神帮发展的这么迅速,天神帮里能人真不少啊?看样子这人只不过是个副堂主之类,武功就如此了得,如果是堂主以上的,更是可想而知。在丐帮单打独斗能胜过此人的,恐怕不会起过四个人吧!自己此刻就万万不是此人敌手。

    白莲圣使边想边奔边踢,身形一刻不停,可是无论自己踢向何处的石块,都给马如虎反击了出去。马如虎看到白莲圣使轻功极高,反击向白莲圣使的石块,都给他避了过去,便不再向他反击,而是改向把石块反击到群丐那边去。

    这样一来,白莲圣使每踢出一块石块,最后都重重的打在了自己人身上,转眼之间,已有四五人倒在了石块之下。白莲圣使不禁大感气馁,到最后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再踢出石块了。偷眼一看众丐那边,也是情形不妙。众丐所扔之物,威力极小,简直与飞刀堂所发出的飞刀不可同日而语。值日领队高喊:“第一排,防御;第二三排,射!”第一排便用手中飞刀,把飞来之物拨打怠尽,有的甚至用刀尖,把飞来石块反击回去,虽然力量小了许多,可也使众丐手忙脚乱一阵。而二三排射出的飞刀,势道劲急,有的甚至能射穿木盾,令众丐防不胜防。

    白莲圣使看到此处,长叹一口气:“怨不得帮主下令,务必退到江苏。天神帮果然不可小视。丐帮弟子十个能抵的上一个,就不错了。还是赶紧撤吧。”当即下达命令立即撤退,扔下二三十具尸体,翻山越岭而去。飞刀堂也不追击,只是排成行进队形,向同心谷进发。

    同心谷,光岳塔,岳飞铜像。

    虎目含泪,昂首向天,满脸悲怆,恨不能痛捣黄龙。

    徐大勇向着岳飞铜像拜了三拜,暗祝道:“愿岳王爷保佑我丐帮今日大展神威,痛击占我河山的飞刀堂。”暗祝完毕,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开进同心谷的五百名飞刀堂弟子,朗声说道:“丐帮与天神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先占我河北,杀我弟子,又攻我山东,是何道理?”

    马如虎认出此人正是丐帮山东分舵的舵主徐大勇,当下冷冷的看了围在徐大勇身边的二千多名乞丐一眼,此时同心谷里的乞丐已经都围在了光岳塔四周,同飞刀堂中间隔开了一块空地,据住谷底,而飞刀堂则堵住了谷口。马大勇冷哼一声,这次徐大勇是跑不掉了,我非来个关门打狗不成,当即大踏步向前,走到阵前,高声喝道:“当今武林门派林立,各行其是,弄的四分五裂,互相攻伐,每年武林弟子死伤无数,有的门派世代结怨,报复不已,如此江湖,有违天理。我天神帮帮主天霸顺天应命,一统江湖,彻底解决江湖纷争,乃替天行道。识时务者立即归顺我天神帮,否则杀无赦!徐大勇,你降还是不降?”

    马如虎话音刚落,五百飞刀堂弟子齐声高喊:“神刀无敌,一统江湖,神刀无敌,一统江湖。”把手中飞刀高高举起,齐整划一,在冬日的暖阳之下,灼灼生辉,光耀山谷。

    徐大勇冷哼一声,运起内力,远远的送了出去:“有我丐帮之时,天神帮还不知尚在何处?我丐帮世代自由,岂能降人,今日之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身后丐帮弟子也是大哗:“誓与舵主共存亡,誓死保卫同心谷。”只是声音此起彼伏,乱哄哄一片,声势反不及只有五百人的飞刀堂。

    马如虎一听此音,微微一笑,知道徐大勇内力虽深,比自己却还差了一截,至于丐帮弟子,人数虽多,更是不足为惧,当即向后一招手,五百名飞刀堂弟子缓缓的逼了上来。

    此时,群丐已经退到光岳塔边,无处可退,都是紧紧盯着逼近的飞刀堂弟子,握紧了手中的木盾和短木棍,就像是看着一只逼近的毒蛇。群丐本来是使细竹棒的,梅霖献计之时,考虑到了这一点,要对付飞刀,必须要用盾牌,既然一手拿了盾牌,便不能再使细竹棒,因此改成了短木棍,好给敌人以重击,也防被飞刀削断。因此,众丐利用飞刀堂未进谷的间隙,给自已换了装备,统统换成了木盾和短木棍,只有徐大勇只拿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钢棒,没拿木盾。

    到了飞刀射程之内,马如虎手一挥,飞刀如雨般向群丐倾泻而下。马如虎也一扬手,三柄飞刀带着一股疾风,向着徐大勇飞去。徐大勇狂吼一声,一杖砸落了三柄飞刀,断喝一声:“杀!”犹如晴天中打了一个霹雳,惊醒了只知防守的群丐,如下山的猛虎一样,率领两千名乞丐向飞刀堂发起了冲锋。

    短短的几十米距离,飞刀堂已经轮射了三轮,已经有二百多名丐帮弟子倒在了地上,另有一些飞刀插在了一些乞丐身上或是被木盾挡住了。不过群丐早已知道今日有死无生,都踩着地上不住呻吟的同伴的身上冲了上来,受伤不能走动的乞丐也在地上向前艰难的爬着,希望临死之前,能够咬上飞刀堂弟子一口。

    面对群丐的疯狂进攻,马如虎只是面露冷笑,就像看到是一群死人,飞刀堂弟子也是不慌不忙,列成圆形阵法,缓缓转动,外层抵住群丐的进攻,内层则不停的射出飞刀,向群丐头顶上泻下,每一轮的攻击,地上的乞丐又会多了一大片。

    梅霖和香姑此时正趴在光岳塔最高层的窗户上看着同心谷中的情况,梅霖听着香姑不停的介绍,不禁像个大人似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徐舵主呢?”

    香姑仔细的看了一下,只见下面有一条又长又粗的钢杖在迎空飞舞,在冬日的暖阳下发着寒光,便对梅霖说道:“徐舵主已经亲自冲进去了!”

    梅霖气的一跺脚,大骂一声:“有勇无谋的老匹夫!”心说:“你冲进去,谁指挥战斗啊!幸好小爷我早有准备。”随手拿起一个绿色的信号弹,点燃之后,伸出了窗外。带着一声尖厉的哨声,直飞上半空,那尖厉的哨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山谷。

    马如虎听到声音有异,只见一个绿色的信号在光岳塔上方炸开,知道这是丐帮的通信信号。可是仔细的扫视一下整个光岳塔也看不出是谁放的信号。梅霖和香姑长的还太矮,不到窗台高,香姑要被梅霖顶着才能露出窗口,看到谷内的情况,此时两人早已躲在了窗户后面,所以马如虎自然看不见了。

    马如虎心知丐帮一定会有什么动作,只是等了一会儿,见厮杀的仍然是那所剩无几的丐帮弟子,并没有什么新冲进来的乞丐,才放下心来。

    隔了一会儿,接着又听见一声奇异的哨声响起,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起。这一次,只听山谷四面的山坡上,喊杀声四起,无数乞丐高举木棍,从四面山坡上漫山遍野冲了下来。

    马如虎心里一惊:“坏了,中了丐帮的四面埋伏之计。不过,不要紧,看这些丐帮弟子战力这么差,就是把我们全部围住,也绝不是飞刀堂的对手。”

    马如虎指挥飞刀堂收缩圆圈,就如一块礁石,在群丐如波涛一样汹涌的进攻之中,始终屹立不倒。马如虎早已展开大摔碑手,一掌一掌的向那些乞丐劈去,只是那些乞丐好象结成了一种奇怪的阵法。等众丐攻到面前之时,手臂全部连在了一起,开山裂石的大摔碑手打在上面,只能将其震死,却不能使之后退,而且一股极强的反震之力,从乞丐身体上传了过来,震的马如虎内脏隐隐发疼。马如虎知道这是将受内伤的标志。马如虎心中疑惑:“丐帮弟子中无人有此功力,听说丐帮有一种极厉害的阵法,叫做打狗阵。难道这就是了?”

    马如虎四下一看,只见此时飞刀堂弟子也已陷入了苦战,这些乞丐人人不怕死,往往成群结队的连在一起,口中高唱着:“要饭罗,要饭罗。”直冲进飞刀堂弟子中间,想把飞刀堂分隔开来,有的乞丐中了飞刀以后,往往怒吼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飞刀拨出来,反手插入一名飞刀堂弟子体内。就是已经死了乞丐也在人墙的带动之下,冲入了飞刀堂中。在无数丐帮弟子人墙的封堵之下,飞刀堂能够活动的余地是越来越少了。

    马如堂在劈死了七名丐帮弟子之后,正在力敌徐大勇。突然觉的腿上一紧,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不知何时,一条碗口粗的大蟒竟然缠住了自己的双腿。再一看地上,无数五彩斑斓,奇形怪状的长蛇,正在四处游走,寻觅着美食。原来,梅霖的那个绿色信号是放蛇的信号。梅霖在知道丐帮弟子麻袋之中装的是各类毒蛇之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蛇攻加打狗阵围逼的计策,要让飞刀堂弟子全部葬身蛇腹,而丐帮弟子身上早就涂了蛇药,是以不怕毒蛇。

    在这危急时刻,才看出了马如虎的真实功力。马如虎一提丹田之气,右手大摔碑手全力一击,迎上了徐大勇凶猛的砸向着自己头顶的一杖。

    那条钢杖如蛟龙一样,飞上天际,一瞬间已是无影无踪,徐大勇双手虎口尽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后倒去。

    马如虎顾不得追击徐大勇,左手奋起一掌,击在那大蟒身上,那大蟒已是筋骨皆断,蛇口一张,就向马如虎咬来。马如虎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内力到处,竟把蛇头抓了下来,掷在地上。那蛇头生命力极其顽强,犹在徒劳的一张一合。

    马如虎眼见情势危急,许多飞刀堂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惨呼连连,连那值日领队也在与几条毒蛇纠缠着。“难道我飞刀堂今日要中了丐帮奸计,葬身于此吗?”

    马如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耶律艳珠临出发之时曾给了自己一个锦囊,对自己说道:“这是帮主亲自给我的护身符,如果与丐帮激战,危急之时,才可打开。现在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小心使用。保我飞刀堂弟子平安无事。”当时,马如虎毫不在意,认为这是耶律艳珠小题大做,丐帮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南撤,丐帮哪敢跟自己硬拼,就是硬拼也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就是能与自己激战两三个时辰,自己打不过,跑也一定会跑的了的,何用什么帮主的护身符啊?

    马如虎伸手一摸,还好,那个锦囊还在,此时已是飞刀堂生死存亡的时刻。马如虎轻轻的打开了那个锦囊,只见里面是一个小瓶,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若遇蛇阵,速放此药。”

    马如虎一见大喜,连忙把那小瓶塞子拨开,一股极浓的白烟从里飘了出来。一时之间,一股极臭极臭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同心谷。那些毒蛇一闻到这股臭味,拼命的向谷外爬去。司蛇的乞丐喝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谷的毒蛇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岳塔上,梅霖闻着那臭味,生气一跺脚:“他竟然破了我的蛇阵。”转念之间,又轻轻笑了出来:“这样也好,免的死人太多,多增我的杀孽,毕竟这条毒蛇计太毒了点,拿人喂毒蛇有违天道。”

    飞刀堂弟子摆脱了毒蛇的困扰,士气大振,列成冲锋阵形,向谷口冲去。虽然现在飞刀堂已经摆脱了毒蛇,但是已经有许多弟子被咬伤,需要紧急回去救治。飞刀堂弟子根本没想到丐帮会用毒蛇,因为现在正是冬天,冬天天气严寒,蛇是在冬眠的,不应该出来才是,所以连抗毒的药品都没带。况且飞刀堂根本没想到丐帮用蛇用的这么阴,打狗阵法竟是这么厉害,人人都不怕死,更没想到的是丐帮竟会使用计策,而且是多计连用。让飞刀堂没有想到的事,还在后面。

    当飞刀堂快要冲到谷口,眼看就可以出谷。只见光岳塔上又是一颗信号飞起,谷口之处突然喊声大振,只见路不封、石斌、白莲使者各带自己所率丐帮弟子冲了过来,列成打狗阵法,堵住了谷口。

    光岳塔上梅霖嘿嘿奸笑数声:“蠢才,你以为小爷用的是‘分瓣梅花计’,那只不过是十面埋伏计的前奏而已。嘿嘿,这一下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此时,飞刀堂就像是逆流而上的小舟,一寸一寸的顶风前行,而丐帮则像是涛天的波浪,一个浪头未息,另一个浪头随即跟着狠狠的压了过来。飞刀堂弟子早已下手不再留情,人人皆知,这是飞刀堂生死存亡的时刻,值日领队也不再下令发出飞刀,飞刀堂弟子人手两柄飞刀,狠砍狠斫,对丐帮弟子往往一刀毙命。

    而丐帮弟子则人人脱光了上衣,光着臂膊,大呼酣斗,对飞刀堂劈来的飞刀往往连看也不看,你一刀砍来,我一棍砸去,全是拼命的打法。如果挨了一刀未死,则带着飞刀合身扑上,一把抱住一名飞刀堂弟子,将其拖出阵外,其余的丐帮弟子则一拥而上,乱棍打死。

    马如虎看着如疯子般扑上的群丐,心里突然感到了有点恐惧:“难道我飞刀堂,今日要丧命此处。”马如虎知道,一切秘密的根源全在那座发出信号的光岳塔上,如果连对手的面还没有见到,就此死去,那实在是太冤枉了,就算是死,也要找出那个策划这一切的人。当下将心一横,突然飞身而起,越过了丐帮两道人墙,在第三道人墙乞丐头上一踩,身形冲天而起,直向谷底的光岳塔扑去。

    白莲圣使一直盯着马如虎,一见马如虎脱开自己的攻击,飞身而起,就知不好,他要去毁掉分舵,分舵有许多丐帮不为人知的书信等重要物品,不能落入敌手。当即飞身而起,向着马如虎追去。

    值日领队看到马如虎飞身越过了三道丐帮人墙,大批乞丐尾追马如虎而去。突然,灵机一动,命令第一二排飞刀堂弟子挡住丐帮,三四五排弟子飞身而起,踩在前面飞刀堂弟子的头上,接着下一脚踩在丐帮弟子头上,只要不掉入丐帮群里,就能从空中人墙之上,冲出谷口。

    飞刀堂弟子个个主练轻功跟飞刀,轻身功夫了得,此时一展,果然大见成效,只要有个人头一借力,身形就能在空中飞行几丈,几个起落间,已经落在谷外。

    丐帮弟子正挽着手臂,列成打狗阵法,向前狂冲,料不到飞刀堂弟子竟然来此一招,等反应过来,一些飞刀堂弟子已经飞出谷口,反攻回来。丐帮弟子个人武功太差,明知道了敌人的这么一招,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伸出木棍,向头上乱打,却哪里能打的着?

    马如虎一掌掌大摔碑手拍出,不管是击到地面上,还是击到丐帮弟子身上,都能借势一飞冲起,转眼间已逼近高塔。群丐在下面大声疾呼,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向着塔门处聚集。

    马如虎并不走塔门,一掌拍在岳飞铜像上,头下脚上飞起,已经上了光岳塔的第三层,双脚在塔尖上一勾,身形翻起,已到了塔的第五层,就这样,马如虎手脚并用,转眼间到了光岳塔的最高层第十一层,从窗户飞身穿入,信号就是从这个窗口发出来的。

    马如虎身形刚一落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孩子的脸,脸上是那种既有点神秘又有点纯真的笑容,不用说正是梅霖那招牌样的笑容了。

    马如虎四周一扫,只见塔中空无一物,只有窗边站了两个小孩,前面一个小男孩向自己扬着脸,正在笑呢。马如虎心急火燎,可没空看别人的笑脸,当即一把将梅霖抓到了眼前,厉声问道:“丐帮长老在哪?”

    梅霖被他这一下,抓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使劲用手瓣着他那只大手。香姑则高喊着扑了上来:“什么长老,没见过,快放开霖哥。”说着,扑上前来,又抓又咬起来。

    马如虎不耐烦起来,一把把香姑也抓了过来,一手一个,飞身冲上了塔顶,把他们放在阳光之下,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快快招来,为何在此塔上?那发信号的丐帮长老到底在哪?”马如虎以为连白莲圣使都已经亲自参战了,那指挥丐帮弟子的自是比使者高一阶的长老了。却哪里想得的到竟会是自己此刻抓在手里的刚刚七岁冒充丐帮四袋弟子的孩子。

    马如虎如此一耽搁,白莲圣使也跟了上来,厉喝道:“放开他们。”身形犹在半空,竹棒一伸,点向他的“梁门穴”马如虎把梅霖交到左手,右手大力一掌拍出,后发先至。白莲圣使知道厉害,不敢硬接,竹棒一转,点向他的“曲池穴”马如虎“咦”了一声:“打狗棒法。”左手一递,把梅霖和香姑挡在身前,白莲圣使连忙收棒,马如虎右手加力,破空的掌风硬硬的把白莲圣使逼了下去。

    突然,空中一声厉叫,一道白影飞来,马如虎还未看清是怎么会事,只感到左手一阵剧痛。当即大叫一声,松开了手。定晴一看,竟是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一只仙鹤,狠狠一口,啄在了自己手上。马如虎不禁怒气勃发:“连扁嘴畜生也来欺我!”一招大摔碑手向仙鹤凌空击了过去,那仙鹤轻轻的一侧身,优雅的避了开去,回过头来,向着马如虎张了张嘴,然后突然一个俯冲接住了正在下落了香姑,冲天而起,扬长而去。只留下天边传来香姑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霖哥,霖哥,快救我,快救我!”

    此时,梅霖则在不停的下落之中,耳边风声呼呼,双目难睁,只隐约看到香姑被一白色的仙鹤驮走,隐隐听到香姑那一声声深情且急切的呼唤,暖冬的阳光却在自己头顶上照出一圈圈的光晕,这一切宛如在梦中一样。

    梅霖只有一个感觉,下落,下落,一切都在不停的下落中。

    梅霖突然感到身子一顿,仿佛掉在了地上,又仿佛是被谁接住了,耳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你没事吧?”正是那白莲圣使的声音,梅霖睁开眼睛,只是眼前除了那一圈圈的光晕,还是光晕。

    此时,同心谷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飞刀堂弟子大部分撤走了,而留下垫脚的则全部战死。群丐的个人武功与飞刀堂弟子相比,相差太远,虽然人数众多,并且已经把飞刀堂围在了同心谷里,却不能全歼。马如虎也已离去,丐帮没有一人能够拦的住。

    同心谷里群丐爆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可看到那漫山遍野丐帮弟子的尸体和几乎成河的地上的血水。接下来,发出的却是震天的悲泣。冬日的暖阳也不愿看到这悲惨的一幕,缓缓的落下了西山,而岳飞铜像双眼中,不知何时,早已含满了泪水。

    自古人间苦难多,最悲莫过此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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