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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小说网 www.90xsw.net,都是招亲惹的祸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苦啊苦凌尘

    写序跟写自传,不知有啥不同?

    别怪我实在不知怎么写序,我看书是不看序的。留在我脑袋里,有点印象的序,不外乎是些高中国文里正经八百的东西,什么黄花崗烈士事略序、台湾通史序、天工开物序,看看这些写序的,不是革命志士、文史哲人,再不就是科学家,我算哪棵葱,竟然也写起序来了?

    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写序的人好像都已经“挂”了?如果你找得到远活着的,那肯定是高小柄文已经改版,咱们年代不同。那那那我可不可以不写?

    編按:你现在不写,那等着过几天我帮你写墓志銘!

    哇好!写就写嘛!

    自传要写姓名、生日、祖宗八代、身高体重,序应该不必了吧?

    什么?要?!

    骗我没看过序哦!那些圣贤写序,还不是些闡述治国理想、研究目的,或写些对自己着作的期待,希望对世人有所貢献等等,就连写“金瓶梅”和“肉蒲团”的作者都说:他们写淫书是“借淫止淫”具有伟大的道德理想。(是不是其的我不知道?)我这个没有伟大崇高目的,又没什么精釆身家资料的作者,文章前可不可以只挂一頁“空白”頁?

    編按:不行!等等,肉蒲团哪里买?告诉我你就可以不用写。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乖乖写序就是啦!别问了!

    再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看了一看,发觉实在没啥惊人“特点”有啦!左腿上有三个瘀青,一个是滑倒,一个不知踢到哈,一个是公车门夹的,除此之外,看起来都很正常。

    編按:那么你脖子上那个?

    那个是蚊子咬的啦!

    編按:咦?你嘴唇怎么破皮了?

    我火气大不行吗?

    全身上下皆正常,那还有啥话可说?再度抓抓头皮,前看看、后看看,竟发现稿纸已经快满了,也就是说,我这篇序也快写完了。好像什么都没说到哦?

    嘿嘿!无论如何,字那么多可不是骗人的,这篇序就这么让我混过啦!哇哈哈!

    編按:你给我记住!

    苏州为江南灵秀之所钟,风景无出其右,苏州学士名媛之多更是天下第一。所谓“地人江南最有情,慵夫贩妇皆冰玉”更是说明这片土地如何获得上天春顾,自古来出现不少才子住人。

    若论当代佳人,要以苏州知府千金刘蔚云为个中翘楚。她自幼以才华聪慧闻名于世,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传说容貌更胜月里嬋娟,再加上她惑人的“江南第一才女”封号,自及并起,求亲者便絡繹不绝。

    只要是地方上有点财势、有点学养的家庭,有个“待字閨中”儿子的,其父母莫不希望能娶进这个才貌双全的媳妇,为自家增添光彩。除了地方乡紳富豪,连外地名门贵族也不例外。谁叫刘蔚云的名声传遍天下。

    往年,登门提亲的,全被刘大人以女儿年幼为由而婉拒,大家总认为是刘大人捨不得出色的女儿,想多留几年,而不知道这其中大有文章。刘大人当然疼这个女儿。但因为另有隐情,迟至刘蔚云十七岁时,才有了这场轰动天下又别出心裁的“隔帘选瘠”

    这个消息透过媒婆放出。往年提亲被拒绝过的,看热闹的、跟流行的、慕名已久的,各路善两新知皆共襄盛举。一波波的求亲人马湧进了刘府,非富即贵,忙得刘府上下疲于接待。

    苏州城內议论纷纷,謠言满天飞。大家都想知道哪家公子能雀屏中选,贏得美人归。求亲者虽个个有机会,个个都没把握,但为了能与刘蔚云过招,甚至嬴得婚事,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究竟刘蔚云容貌是不是其有传说中那般出色,人们绘声繒影,詛真说假都有,就是没多少人亲眼见过。不过,从她这两个月来一一难倒各路求亲者看来,起码才华聪慧不是很得虛名,大大增加人们的好奇心。

    刘蔚云作风也真是大胆。她告诉父亲若不是亲自会过、选择的夫婿,她不要;仅凭媒妁之言订下的婚事,她也不感兴趣。才展开至今为时已有两个月的隔帘选婿。

    说来,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甚至根本称得上是惊世駭俗。在婚事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哪有官家千金胆敢正大光明的隔帘亲自选婿?大半就只是男方本人亲自登门求亲下聘,女方偷偷于帘后看个一、两眼,男方也有心理准备,大家心知肚明,不说破就好。但像刘小姐这样亲自考选丈夫,根本是有离经叛道之嫌,加上她的才女名声,这场婚事競賽格外引人惻目。

    苏州城內汤汤沸沸,评价正反两面都有,天下人也意见不一。

    刘知府为何没阻止?一来他溺爱女儿,希望能让女儿幸福,二来这样做可让所有求亲者心服口服,不伤和气。礙于女儿有才女之名,求亲者多非泛泛之辈,要是得罪了任何一家,不论是富是贵,对他官路均有妨礙。故事前点明女婿人选必须是才华出众且能匹配者,经公开甄选下,败阵者自然心服口服,知难而退。

    两个月来,已经难倒了上百人。败下阵来的,对于当时情況及考题均不愿洩漏,除了不想白白让后进者捡便宜外,基于男人的自尊,要他们说出如何被一个女人挫得灰头土脸、鎩羽而归,不如一头去撞死。所以,尽管大家好奇,得窥堂奧的这些人,个个守口如瓶,不漏半点风声,只说题目刁钻古怪。选婿的过程仍是最高机密。

    这些都在刘家意料中。即使有人愿意洩密,反正题目花样永远翻新,有备而来也无济于事。隔帘选堉就在万众瞩目下,进行了两个多月””

    今日会见的只有三人而已。刘大人坐在堂上轻抚鬍鬚,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可能是他女婿的年轻人。

    嗯,虽然人数日渐減少,但品质却是日渐提升。刘知府对此三人,第一眼都很满意,希望帘后人儿能看得上何一人,为他女儿做最好的抉择。他会答应隔帘选婿,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相信小莫的眼光及实力。

    刘小莫坐在帘后,隔着竹帘,三人面貌她一覽无遗。经过两个月的甄选,见识了各家名门公子后,她一眼就看出这三人的平均水准较以往为高,不像选婿之初,多的是濫竽充数。

    她在心里暗暗析涛,保佑小姐的夫婿能在今天选出。

    这个活动搞了持续两个多月,她一直扮演刘蔚云的角色;刚开始蔚云还兴致勃勃地扮成丫环,同她站在帘后,一起欣赏那些三脚猫被她难倒的蹙脚模样,过没多久,没耐性的蔚云觉得越来越乏味,就躲起来涼快去了,彷彿事不关己,只剩可怜的小莫,孤军奋战一个多月。

    主意是她出的,烂摊子当然也得她收。现在她只能天天祈祷有人能合她标准,好让她早早收摊,把小姐推销出去。奈何每回部让她失望,她又不能罔顾小姐幸福随便挑一个,只能每天应付一张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像个疲累的风尘女子呸呸呸!想到哪去了?小莫暗骂自己。

    她是刘家最得寵的丫环,老爷小姐对她简直言听计从。自她八岁入刘家后,因为有机会赔着小姐读书习字,加上天资聪颖又勤学,十二岁时写的一篇“扬声赋”被一个到府中作客的地方耆宿鸿儒无意中看见,误为蔚云所作,引以为当代奇葩。

    当时刘大人一时私心,顾虑小莫以丫环身分才华蓋过女儿,传出去不光彩,并未加以解释,刘蔚云才女神童之名不脛而走。此后,地方上便不时有人要求能见见她,和她切磋琢磨,刘大人一律谢绝,仅同意她与人诗文往来,而小莫也就从此代蔚云执笔。十五岁那年,更被人称为“江南第一才女”名满天下。

    这个秘密刘府上上下下密而不宣,小莫也基于刘家栽培养育之大恩,乐意为情同姐妹的蔚云小姐挣得名声,甚至代她出了隔帘选婿的点子。

    “女儿啊,今天这三位,爹都挺欣赏的,家世名声也都不错,你要亲自请教吗?”刘知府刻意点明他满意之意。他昨天已经事先与这三个年轻人会谈过了,三人都是不错的人选,所以他对今天的选增过程非常期待。

    小莫心里也有数,今天可得仔细点了。她轻敌朱唇:“小女子虛名累及三位公子前来,心虛之至。今日不论能否与其中一人结缘,俱是天意。能结缘者,其实未必是福,也许小女子并不合君之理想;不能结缘者,未必是憾,天涯何处无芳草,佳人也许月在他方。”小莫官腔十足。两个多月来,她这个不耐繁文縛节的人,重复这些话之多,都到了能麻木顺畅背出的地步。

    帘后低綬沉稳的声音,与娴娜的身影,让三人心中一动。

    “别处或许有佳人,但不会是江南第一才女。在下钟清流,洞庭人氏,慕刘姑娘大名已久,有缘结识,甚幸。远望今日刘姑娘高抬贵手,一偿在下仰慕之宿愿。”钟清流对着竹帘长損到地。他抢先自我介紹,无非不是希望能得佳人注意。他外貌俊秀,但小莫却总觉他有一丝诡异的邪气。

    这么在乎才女虛名?小莫对他的印象打了个折扣。小姐要是嫁给他,西洋镜一拆穿,难保他还会善待小姐。

    “公子客气。洞庭水秀之地,辈出才人,钟家掌控內地水运,富甲一方;上官公子更是人中龙凤,仪表不凡,小女子有缘结识公子,才是万幸。”她在帘后回礼。

    人中龙凤?仪表不凡?小莫被棒的有点心虛。

    上官君驊紧跟着对竹帘一拜“在下上官君驊,来自京城。家父在朝为官,官拜礼部侍郎,区区乃上官家排行第三之子,久仰刘小姐芳名,能听见声音已是万幸,能结识更是惶恐,若能订鴛盟,则是在下前世修来之福。”上官君驊其实并不想抬出官家身世,因为他晓得前来求亲者,官职高过他父亲的不是没有,但,起码在今天的两个对手前,他不能示弱。

    “礼部侍郎上官大人在官场上颇享清譽,公子亦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真是虎父无犬子,上官家之幸。小女子欽羨万分。”小莫回礼。

    她讲的话连自己听了都要吐了,比酸啊!

    倪夙潮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来到这,让女人像挑猪肉似的隔帘选婿,已经够窝囊了,还得打官腔?其是要他的命啊!唉!偏偏他娘什么媳妇不要,要她这种酸不溜丟的才女,可苦了他。

    他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轮到他了,只好起身拱手为礼“在下倪夙潮,关中人士。能与姑娘结识,但凭一缘字,不论有缘无缘,在下已觉不虛此行。”

    能亲眼看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江南才女等会怎么整男人,还真是不虛此行。倪夙潮对这个女人如何整人很感兴趣,至于不能娶回家就不太在意了。反正,只要亲自来过,就能向娘亲交代。

    不虛此行?分明话中有话,大概觉得亲眼见我修理求婚者难得一见吧。小莫望着地暗叹:好个俊俏风流的人物,他看起来闲适自在与世无争的模样,很是令人心动。俊美斯文的外表,还比前两人要多了一分刚毅之气。这是个不受礼法拘束的人物。小姐若能嫁他小莫没放过他嘴角那一丝不屑之意,显然他来求亲不是自愿的,速客套话也请的轻描淡写。

    大概不是来看热闹就是被逼婚来的吧?

    “有缘无缘但凭逃讪;是福是祸尚难逆料。倪公子言之有理。”小莫回礼道。

    这下激起倪夙潮的兴趣了,她模糊不清的回话让人猜不出意思,似乎有那么一点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的意味。

    “不论姑娘意欲如何出题,在下尽皆奉陪。”钟清流见倪夙潮并不得刘小姐多言眷顾,赶忙想抢回佳人注意。

    “久闻姑娘文采,尚析高抬贵手。但两位仁兄不必客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们是君子之争,不论胜败,大家可别伤了和气。”

    上官君驊这席话讲的漂亮,刘大人暗暗点头。

    “上官兄说的有理,今日能与各位结识,才是最大收获。”倪夙潮接口道。酸是酸,说的还不错,他心想。

    意思就是,结交两个朋友比较重要,是最大收获,至于帘后坐的这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小莫冷笑,抓出了语病:“倪公子说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丈夫何患无妻,千万别为儿女私情所困,伤了和气。”

    小莫这话听在旁人耳里,是女人识大体的漂亮话,听在倪夙潮耳里,却比针还刺耳。他不过稍稍洩漏了点,对众人远道来此競争婚事一椿,颇不以为然的态度,就被她冷嘲热讽饥誚一番。旁人还以为是称赞话,真是厉害!也许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家过招一辈子也不错。他微笑地紧盯帘后动人的身影。

    小莫看着他兴味盎然的微笑,知道对方接下她的挑战了。从来没遇过这样的对手,她也兴味盎然地微笑着回视他,只可惜这倾城的一笑隔着竹帘,三人无缘得见。

    一直作壁上观的刘大人开口了:“女儿啊,还是照以往惯例吗?”

    “是的。”

    刘知府转向三人:“那么就让小女一一与各位对谈。每人题目各有异同,随兴而答,不必拘泥。也许一巡过后可定胜败,也许三天亦未可知,也许三人中有一人可为吾婿,也许三人皆无缘,全由小女泱定,老夫只为公证。”

    刘知府一番话让三人正襟危坐。听说题目之刁钻前所未闻,若三人全部败阵,机会可要拱手让给下一批求亲者了。

    “先请问钟公子,何谓三从四德?”小莫问道。

    她对于草包是一点都不客气地直接老他们文采,让他们马上知难而退;可是对这些显然文系不差的,她就直接探人主题,旁敲他们的观点,以找出最适合小姐的夫婿。

    钟清流一喜,没想到刘小姐先点名问他。忙答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谓之三从。”虽然题目有点怪,问一个大男人这种问题不知是何理由,但还是照答:“四德乃好德、妇言、妇功、好容。三从四德均是女子一生应守之妇道。”

    “嗯!那么请问钟公子,对这三从四德可有意见?”小莫又问。

    “女子若能谨守这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家齐指日可待。家乃国之基石,家齐后方能国治天下平。似姑娘这等大家閨秀,知书达理,走了解其中道理。”钟清流由h觉话很得体,一点都不知道小莫的陷阱。

    “过奖。”小莫淡淡回道。看来这个钟清流是个食古不化的男人,恐怕不能接受小姐稍具叛逆的个性。

    先排除他了。

    她又转问:“那么上官公子可有何意见?”这个上官君驊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但愿不要是个冥顽不化的人才好。小莫寻思。

    “若说天下女子均能守三从四德,的碓可安家兴邦,但这也得天下男人均为重情重义之人方可。事实上,无情无义的男人委实不少,遇上这种男人,还要女子守这三从四德,就太没道理了。”上官君驊身为礼部侍郎之子,整天跟礼教打交道,不过倒没死守礼教,知道礼教吃人的可怕。

    小莫微微点头:“依公子之见,是认为倘若所托得人,则三从四德可守;所托非人,则三从四德可弃?”她顺着他的意思深人地问。

    “是的。事有意外,要懂权变。三从四德虽好,也要看所托之人值不值得。”上官君驊有两个深閨寂寞的嫂子及拈花惹草的大哥、二哥,是故颇有感触。

    “公子真知灼见,小女子佩服。”这是这两个月来,最为开通的男人了,她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小姐的行径,他应当能接受吧?小姐也许会喜欢上他吧?她暗想。

    她转向倪夙潮:“不知倪公子的意见为何?”

    倪夙潮从头到尾只觉并非考题,而是探问他们对女子角色的意见,一定有诈。不过这种问题非关生死存亡,他也就随意答道:“三从四德,弃之不可惜。”他率性地笑笑。

    众人大为诧异。

    “何出此言?”小莫突然眼睛一亮。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父慈子孝、夫和妻柔是相对的,没有谁绝对从谁之理。父为子綱、夫为妻鋼本就不合人性,父要是作姦犯科,子要从吗?夫要是凌虐妻子,妻要从吗?因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便不得成立,夫死从子更是荒谬,子是要孝顺母亲的,照我看母慈子孝道才合理。”倪夙潮侃侃而谈。

    “那四德有何不妥?”小莫问道。他的一席话深得她意,急忙想知道其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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