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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没有错，胡安也不是没有联系过克里斯蒂亚诺，可是也不知道小朋友这是怎么了，突然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也不接他的消息，胡安每次都觉得很是不对劲，甚至有几次想要直接打飞的去他那里看看情况……
不过每次，他都忍住了。
不是他不想去，可是毕竟自己也是一支球队的主教练，就算自己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他的，可是稍微不注意被媒体发现了的话，无论是对拉科鲁尼亚、对曼联、对爵爷、对克里斯蒂亚诺，还有对他自己，都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真的不能让他轻举妄动，所以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要是对面不理会他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眼看着胡安的表情都不对了，汤姆立刻很有眼力地转移了话题：“胡安，今天的比赛拉科鲁尼亚表现的很不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胡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笑道：“没什么想说的。”
“……”汤姆张了张嘴，苦笑着低声说道：“老大，你稍微给点面子，说点什么让我回去交差啊？”
“我很满意今晚球员们的表现，拉科鲁尼亚拿出了自己的所有斗志拼尽全力……”说着说着，胡安停了下来，“就这么多。”
“啊？”汤姆傻眼了。
“留点给我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吧，毕竟每次准备的说辞也就只有这么点。”胡安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汤姆愕然之余还有些想笑，不过还是点点头：“恭喜莫伦特斯今天在场上梅开二度。”
胡安眯起眼睛看他：“我说真的，汤姆……”
“嗯？”
“你果然不应该在混合采访区，而是去记者招待会上比较合适。”胡安笑着摆摆手，“我先走了，你赶快来吧。”
“啊？？”汤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胡安就已经先行离开了。
马加特一直在旁边接受采访，看到胡安居然这么快就摆脱了记者很是惊讶，连忙也三两下结束了采访，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这么快？我以为你今天要说的有很多呢。”
“也许有很多，不过不是留在这里说的。”胡安平静回复道，而且说真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和这些媒体们扯淡。
虽然说现在很显然是要走向商业足球的道路了，而且拉科鲁尼亚也的确需要商业足球来充实自己的资金库，然而他本人对于记者很是冷淡。
在曼联的那一年他就已经饱受记者们的刁难和困扰，所以就算知道记者利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剑，但胡安还是有些心灰意懒。
……更何况，汤姆刚才一句话，直接就打破了他的好心情，让他顿时什么都没兴致了。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他还能和马加特两个人谈笑风生，然而一坐到新闻采访席上，他就没了谈笑的兴致，不过出于对球队形象负责的态度才坐在了这里。
“我很满意拉科鲁尼亚今天的表现，我们的球员今天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来努力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拜仁慕尼黑是很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不过我们今天更加走运一点。”
对于“走运”这个说法，胡安·迪亚斯以前可是公开否定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用起来，反而更带了一些玩笑的意味，毕竟这场比赛究竟怎样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足够艰难，而且拉科鲁尼亚也的确是多占了一些运气。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轻松的环境里，还是有一些人会提出一些让人不快的问题，比如说关于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
一提到波尔蒂略，胡安又想要皱眉了，毕竟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吓，所以在记者们提到他的时候，胡安犹豫了一会儿。
“波尔蒂略没有问题，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状态，这个赛季以来，波尔蒂略总是能帮助我们进球。”
他说得很是实事求是，毕竟波尔蒂略这个赛季在拉科鲁尼亚的进球数量的确是不少，尤其是上半个赛季的时候，整个拉科鲁尼亚的进球几乎就是靠着他和迭戈·弗兰两个人射出来的。
下半个赛季的时候，虽然因为莫伦特斯的到来而导致了他的进球数量有所下降，然而还是保持了比较高的效率，只是在赛季末的时候，波尔蒂略的状态稍微有一点下降，不过媒体们也算是沉得住气，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说事。
毕竟无论怎么样，球员的状态有好有坏都是可能的，毕竟人无完人，要是一直都能保持着巅峰的话，足坛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产生了，同样，如果谁都能保持巅峰的话，那么一些在足坛里“老而弥坚”的球员就不会这么受到尊敬。
“而且我个人并不关注他在比赛时候的失误，球员在齐齐huh总是会犯错的，但我更在乎的是，我们整支球队能做什么，我们整体能做到什么地步，而不是单独拎出来一个球员去责备他。”
胡安的说法让一旁的马加特投来了欣赏的目光，毕竟作为一个主教练，他很不希望自己的某一个球员遭受七七呼唤的指责，就算原本来说这些球员们也许也在球场上犯了一些错误。
而且胡安这么说，显然已经对波尔蒂略在球场上的失误有了自己的决断，而不是一味发泄自己的怒气和失望，这点来说真的很不错。
不过胡安在这个问题之后显然心情更不好了，面对着大部分人的提问也只是随意选了两个简略回答了，接着就提前离开，台下的记者们面面相觑。
“呃……”有人终于忍不住低声对自己身边的同僚说道，“拉科鲁尼亚今天不是赢了比赛吗？胡安今天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对啊，明明说刚下场的时候很开心的？”
汤姆眼看着同僚们在面前讨论着，忍不住想要苦笑。
他很聪明，胡安出来的时候当然是很开心的，不过在自己没眼力见的两个问题之后，胡安的心情似乎就像是大跳水一样变得不怎么样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又怎么了吗？
汤姆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可以有补救的方法的，而唯一的措施就是在那个曼联小伙子身上，所以他快速地避人耳目之后就给自己的英国总部同事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给我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最近所有的新闻，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要！等明天我和你解释我要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好！麻烦了！”
毕竟是新闻媒体人，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所以胡安坐在球员大巴上沉思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汤姆的信息。
他低头瞥了一眼发件人，皱眉先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接着抬起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哈维尔。”
球员们这个时候都已经坐上了车，球员大巴空间还是足够的，所以为了表示对教练组的尊敬，拉科鲁尼亚这里球员们都是往后面坐，而教练组则是集中坐在前面。
不过在今天上车的时候，胡安忍不住挑眉。
一般来说他坐的那个位置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哈维尔·波尔蒂略。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胡安下意识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坐了下去，看着面前的人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波尔蒂略对此的态度也很是直接，他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今天拉科鲁尼亚在主场的一场胜利让球迷们很是欢欣鼓舞，他们聚集在大巴车的外面大声唱着歌，每个人的脸上在发光。
拉科鲁尼亚，史上第一次进入欧冠的决赛！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足以纪念的时刻了，所以球迷们围在大巴的周围又唱又跳，比夺冠还要开心，他们现在不去多想比赛的成绩会是怎么样的，至少在今晚，在他们的心中，拉科鲁尼亚已然是冠军！
在球迷们仰起头看着的车上，球员们也很激动，一个个隔着大巴玻璃冲着他们挥手，一次次都足以将气氛推向高峰。
然而，在汽车的前端，拉上的窗帘处，胡安和波尔蒂略两个人安静坐着，两个人都平视前方，表情平静。
这个时候就算是教练组都不会选择打扰他们，艾伦为首的教练组们这个时候也直接往后面一钻，加入了球员们的庆祝里，反正无论怎么样，他们是不想要去掺和胡安的事情的……
胡安皱眉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也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是去和他们一起庆祝吧，好不容易已经到决赛了。”
波尔蒂略呵呵一笑：“和我有关系吗？这场比赛我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了。”
“我觉得你这场比赛的表现挺不错的。”胡安轻咳一声，“不是安慰你，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波尔蒂略今天的表现的确能称得上是不错，虽然没有一个助攻一个进球，可是在牵扯防线这方面来说，他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在后面牵扯着拜仁慕尼黑的防线的话，可能莫伦特斯都没有机会抬脚射门。
所以虽然数据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波尔蒂略在这场比赛里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并不像是其他人说的那样“状态低迷”。
他只是收敛了自己的攻击性，尽心尽力做胡安给他安排好的事情而已——4-3-2-1的阵容，顶在最前面的是莫伦特斯，他当然会尽全力为莫伦特斯做出攻击的空间来。
波尔蒂略嘿嘿一笑：“在懂球的人眼里是这样，不过在那些‘懂球帝’的眼里，你觉得呢？”
胡安一愣，随即了然。
波尔蒂略说的也算是一类人了，那些人只关注比赛的数据和场上的精彩程度，一旦不够精彩、或者数据不是很好看的话，就会大放厥词，说“某某某已经陨落”“某某某江郎才尽”，同时在主教练公布战术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来指东画西，可是他们实际上也就算得上是半吊子，什么都不懂，只是贻笑大方而已。
“我知道那些人……不过没想到你会关注这些人在说什么。”胡安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放松，他轻咳一声，笑着看身边的人。
在一般足坛的专业人士都是不会理会这些跳梁小丑的，就算是比如天空体育的迪恩那样的“战术百科”，他们也是一听一笑，随他而去，毕竟那些人不是真正在球场上打拼过的人，他们光靠一张嘴就想要指挥豪门，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主教练们大多数都是老成精的人，而球员们也不傻，对这种只会动动嘴动动手的人都不怎么理会，所以胡安才会觉得有趣——波尔蒂略居然在乎这些？
波尔蒂略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神秘兮兮地指指上面：“我不在乎那些人，只要能瞒过那位就可以了。”
胡安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傻，当然一瞬间就知道了波尔蒂略说的人是谁。
弗洛伦蒂诺，皇家马德里的主席。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弗洛伦蒂诺的确不怎么懂球，否则的话，哪个主席会甩卖雷东多、逼走马克莱莱、不重视青训、还连带着自家球队的一群老将无法善始善终黯然转会？
任何一个懂球的主席都不会允许上面的任何一件事情发生的。
谁家球队里有马克莱莱、有雷东多的时候会赶他们走？脑子坏掉了？？就算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竞技生涯的末尾，可是本身他们的经验都已经足够波澜壮阔，如果他们愿意留在俱乐部里面的话对俱乐部都是一笔无法言说的财富。
老将的经验和老将的能力，对一支球队来说，这就是积累。
胡安这下才算是完全弄明白，为什么今天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完全没有表现出进攻的意思，就算足球有好几次都已经传到了他那里，可是他就是不进攻，甚至有几次的时候他都已经站在了绝佳的进攻点上，依然还是将足球传走。
他现在似乎是有点理解了……
理解个ball啊！！！
胡安按住自己额头忍不住跳动的青筋，声音低沉：“哈维尔·波尔蒂略……”
“在。”这个时候，已经将一切都说明白了的波尔蒂略反而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那么笑，胡安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憋回去，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有些弱的质问。
“你不是，打算回去皇马了吗？”
波尔蒂略愣了一下：“谁说的？”
“你的表现这么告诉我的。”胡安缓缓说道，“那个时候你说，这不是在做梦……”
“哦，那个啊？”波尔蒂略此时此刻满心都是欢喜，为了自己居然能真的正到胡安，也为了胡安现在似乎都缓不过神来的样子。
要知道，他认识胡安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胡安这个样子呢！要不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太骄傲不然会被往死里报复的话，他早就得寸进尺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了。
“难道你不觉得像是在做梦吗？那个皇马诶，居然对我们低头了！”
波尔蒂略压低了声音这么说道，胡安愣了许久。
“……你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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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没有错，胡安也不是没有联系过克里斯蒂亚诺，可是也不知道小朋友这是怎么了，突然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也不接他的消息，胡安每次都觉得很是不对劲，甚至有几次想要直接打飞的去他那里看看情况……
不过每次，他都忍住了。
不是他不想去，可是毕竟自己也是一支球队的主教练，就算自己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他的，可是稍微不注意被媒体发现了的话，无论是对拉科鲁尼亚、对曼联、对爵爷、对克里斯蒂亚诺，还有对他自己，都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真的不能让他轻举妄动，所以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要是对面不理会他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眼看着胡安的表情都不对了，汤姆立刻很有眼力地转移了话题：“胡安，今天的比赛拉科鲁尼亚表现的很不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胡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笑道：“没什么想说的。”
“……”汤姆张了张嘴，苦笑着低声说道：“老大，你稍微给点面子，说点什么让我回去交差啊？”
“我很满意今晚球员们的表现，拉科鲁尼亚拿出了自己的所有斗志拼尽全力……”说着说着，胡安停了下来，“就这么多。”
“啊？”汤姆傻眼了。
“留点给我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吧，毕竟每次准备的说辞也就只有这么点。”胡安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汤姆愕然之余还有些想笑，不过还是点点头：“恭喜莫伦特斯今天在场上梅开二度。”
胡安眯起眼睛看他：“我说真的，汤姆……”
“嗯？”
“你果然不应该在混合采访区，而是去记者招待会上比较合适。”胡安笑着摆摆手，“我先走了，你赶快来吧。”
“啊？？”汤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胡安就已经先行离开了。
马加特一直在旁边接受采访，看到胡安居然这么快就摆脱了记者很是惊讶，连忙也三两下结束了采访，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这么快？我以为你今天要说的有很多呢。”
“也许有很多，不过不是留在这里说的。”胡安平静回复道，而且说真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和这些媒体们扯淡。
虽然说现在很显然是要走向商业足球的道路了，而且拉科鲁尼亚也的确需要商业足球来充实自己的资金库，然而他本人对于记者很是冷淡。
在曼联的那一年他就已经饱受记者们的刁难和困扰，所以就算知道记者利用好了也是一把利剑，但胡安还是有些心灰意懒。
……更何况，汤姆刚才一句话，直接就打破了他的好心情，让他顿时什么都没兴致了。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他还能和马加特两个人谈笑风生，然而一坐到新闻采访席上，他就没了谈笑的兴致，不过出于对球队形象负责的态度才坐在了这里。
“我很满意拉科鲁尼亚今天的表现，我们的球员今天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来努力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拜仁慕尼黑是很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不过我们今天更加走运一点。”
对于“走运”这个说法，胡安·迪亚斯以前可是公开否定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用起来，反而更带了一些玩笑的意味，毕竟这场比赛究竟怎样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足够艰难，而且拉科鲁尼亚也的确是多占了一些运气。
不过就算是在这样轻松的环境里，还是有一些人会提出一些让人不快的问题，比如说关于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
一提到波尔蒂略，胡安又想要皱眉了，毕竟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吓，所以在记者们提到他的时候，胡安犹豫了一会儿。
“波尔蒂略没有问题，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状态，这个赛季以来，波尔蒂略总是能帮助我们进球。”
他说得很是实事求是，毕竟波尔蒂略这个赛季在拉科鲁尼亚的进球数量的确是不少，尤其是上半个赛季的时候，整个拉科鲁尼亚的进球几乎就是靠着他和迭戈·弗兰两个人射出来的。
下半个赛季的时候，虽然因为莫伦特斯的到来而导致了他的进球数量有所下降，然而还是保持了比较高的效率，只是在赛季末的时候，波尔蒂略的状态稍微有一点下降，不过媒体们也算是沉得住气，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说事。
毕竟无论怎么样，球员的状态有好有坏都是可能的，毕竟人无完人，要是一直都能保持着巅峰的话，足坛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产生了，同样，如果谁都能保持巅峰的话，那么一些在足坛里“老而弥坚”的球员就不会这么受到尊敬。
“而且我个人并不关注他在比赛时候的失误，球员在齐齐huh总是会犯错的，但我更在乎的是，我们整支球队能做什么，我们整体能做到什么地步，而不是单独拎出来一个球员去责备他。”
胡安的说法让一旁的马加特投来了欣赏的目光，毕竟作为一个主教练，他很不希望自己的某一个球员遭受七七呼唤的指责，就算原本来说这些球员们也许也在球场上犯了一些错误。
而且胡安这么说，显然已经对波尔蒂略在球场上的失误有了自己的决断，而不是一味发泄自己的怒气和失望，这点来说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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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明明说刚下场的时候很开心的？”
汤姆眼看着同僚们在面前讨论着，忍不住想要苦笑。
他很聪明，胡安出来的时候当然是很开心的，不过在自己没眼力见的两个问题之后，胡安的心情似乎就像是大跳水一样变得不怎么样了，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又怎么了吗？
汤姆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可以有补救的方法的，而唯一的措施就是在那个曼联小伙子身上，所以他快速地避人耳目之后就给自己的英国总部同事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给我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最近所有的新闻，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要！等明天我和你解释我要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好！麻烦了！”
毕竟是新闻媒体人，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所以胡安坐在球员大巴上沉思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汤姆的信息。
他低头瞥了一眼发件人，皱眉先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接着抬起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哈维尔。”
球员们这个时候都已经坐上了车，球员大巴空间还是足够的，所以为了表示对教练组的尊敬，拉科鲁尼亚这里球员们都是往后面坐，而教练组则是集中坐在前面。
不过在今天上车的时候，胡安忍不住挑眉。
一般来说他坐的那个位置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哈维尔·波尔蒂略。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胡安下意识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坐了下去，看着面前的人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波尔蒂略对此的态度也很是直接，他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今天拉科鲁尼亚在主场的一场胜利让球迷们很是欢欣鼓舞，他们聚集在大巴车的外面大声唱着歌，每个人的脸上在发光。
拉科鲁尼亚，史上第一次进入欧冠的决赛！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足以纪念的时刻了，所以球迷们围在大巴的周围又唱又跳，比夺冠还要开心，他们现在不去多想比赛的成绩会是怎么样的，至少在今晚，在他们的心中，拉科鲁尼亚已然是冠军！
在球迷们仰起头看着的车上，球员们也很激动，一个个隔着大巴玻璃冲着他们挥手，一次次都足以将气氛推向高峰。
然而，在汽车的前端，拉上的窗帘处，胡安和波尔蒂略两个人安静坐着，两个人都平视前方，表情平静。
这个时候就算是教练组都不会选择打扰他们，艾伦为首的教练组们这个时候也直接往后面一钻，加入了球员们的庆祝里，反正无论怎么样，他们是不想要去掺和胡安的事情的……
胡安皱眉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也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是去和他们一起庆祝吧，好不容易已经到决赛了。”
波尔蒂略呵呵一笑：“和我有关系吗？这场比赛我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了。”
“我觉得你这场比赛的表现挺不错的。”胡安轻咳一声，“不是安慰你，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波尔蒂略今天的表现的确能称得上是不错，虽然没有一个助攻一个进球，可是在牵扯防线这方面来说，他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在后面牵扯着拜仁慕尼黑的防线的话，可能莫伦特斯都没有机会抬脚射门。
所以虽然数据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波尔蒂略在这场比赛里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并不像是其他人说的那样“状态低迷”。
他只是收敛了自己的攻击性，尽心尽力做胡安给他安排好的事情而已——4-3-2-1的阵容，顶在最前面的是莫伦特斯，他当然会尽全力为莫伦特斯做出攻击的空间来。
波尔蒂略嘿嘿一笑：“在懂球的人眼里是这样，不过在那些‘懂球帝’的眼里，你觉得呢？”
胡安一愣，随即了然。
波尔蒂略说的也算是一类人了，那些人只关注比赛的数据和场上的精彩程度，一旦不够精彩、或者数据不是很好看的话，就会大放厥词，说“某某某已经陨落”“某某某江郎才尽”，同时在主教练公布战术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来指东画西，可是他们实际上也就算得上是半吊子，什么都不懂，只是贻笑大方而已。
“我知道那些人……不过没想到你会关注这些人在说什么。”胡安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放松，他轻咳一声，笑着看身边的人。
在一般足坛的专业人士都是不会理会这些跳梁小丑的，就算是比如天空体育的迪恩那样的“战术百科”，他们也是一听一笑，随他而去，毕竟那些人不是真正在球场上打拼过的人，他们光靠一张嘴就想要指挥豪门，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主教练们大多数都是老成精的人，而球员们也不傻，对这种只会动动嘴动动手的人都不怎么理会，所以胡安才会觉得有趣——波尔蒂略居然在乎这些？
波尔蒂略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神秘兮兮地指指上面：“我不在乎那些人，只要能瞒过那位就可以了。”
胡安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傻，当然一瞬间就知道了波尔蒂略说的人是谁。
弗洛伦蒂诺，皇家马德里的主席。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弗洛伦蒂诺的确不怎么懂球，否则的话，哪个主席会甩卖雷东多、逼走马克莱莱、不重视青训、还连带着自家球队的一群老将无法善始善终黯然转会？
任何一个懂球的主席都不会允许上面的任何一件事情发生的。
谁家球队里有马克莱莱、有雷东多的时候会赶他们走？脑子坏掉了？？就算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竞技生涯的末尾，可是本身他们的经验都已经足够波澜壮阔，如果他们愿意留在俱乐部里面的话对俱乐部都是一笔无法言说的财富。
老将的经验和老将的能力，对一支球队来说，这就是积累。
胡安这下才算是完全弄明白，为什么今天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完全没有表现出进攻的意思，就算足球有好几次都已经传到了他那里，可是他就是不进攻，甚至有几次的时候他都已经站在了绝佳的进攻点上，依然还是将足球传走。
他现在似乎是有点理解了……
理解个ball啊！！！
胡安按住自己额头忍不住跳动的青筋，声音低沉：“哈维尔·波尔蒂略……”
“在。”这个时候，已经将一切都说明白了的波尔蒂略反而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那么笑，胡安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憋回去，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有些弱的质问。
“你不是，打算回去皇马了吗？”
波尔蒂略愣了一下：“谁说的？”
“你的表现这么告诉我的。”胡安缓缓说道，“那个时候你说，这不是在做梦……”
“哦，那个啊？”波尔蒂略此时此刻满心都是欢喜，为了自己居然能真的正到胡安，也为了胡安现在似乎都缓不过神来的样子。
要知道，他认识胡安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胡安这个样子呢！要不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太骄傲不然会被往死里报复的话，他早就得寸进尺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了。
“难道你不觉得像是在做梦吗？那个皇马诶，居然对我们低头了！”
波尔蒂略压低了声音这么说道，胡安愣了许久。
“……你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像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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